苦愛のアクセル

君の2秒後ろ

愛しても愛しても止まらない

【82/柳生仁】周猫

虽然感觉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好像还并不够……

但是如果不写的话我会后悔的,就这样子吧

*仁王君(NIOH KUN)=仁王同学

 

仁王雅治在放学路上拨通了柳生比吕士的电话。老实说,他不经常这么做。毕竟这是在放学路上,他能够享受个人自由的难得机会。若不是事出突然,他绝对不会让柳生,亦或是其他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在等待接通的这段时间,仁王雅治也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挂断。毕竟这件事和一来和柳生没关系,二来,柳生会作何反应,他早就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柳生比吕士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没有给他时间再多踌躇思考。“喂?”柳生在电话的那一头问仁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仁王同学在这段时间给他打电话十分罕见,因此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还关切地告诉仁王,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那只猫死了。”仁王雅治看眼前也没什么机会躲躲藏藏,于是坦白了他打电话的动机。他告诉柳生比吕士,前段时间他说,在街边发现的那只猫死了。

果不其然,老好人,我们的绅士,柳生比吕士叹了一口气。他说早知如此,就应该出面制止仁王的中立政策,带那个小家伙去救助站,或者先养一段时间。总之,措施有很多。只是他们一开始都没有作为。当时的仁王雅治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说,为什么不尊重尊重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呢?让他自己试试看吧,过一段时间,他们再决定是否出手相助。那时候的柳生比吕士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仁王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

后来的几天柳生见仁王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便擅自认为一切安好,没有主动过问。

然后他就接到了这通电话。和一周前一样:仁王打电话告诉他说,他在回家路上的某条近道上看见了一只流浪猫。

“但总归这家伙现在是死了。”仁王雅治在电话那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们都需要一个输出口,仁王同学。”柳生没有责怪他,当然没有,这件事情上谁都没有错。“我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哪怕你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或许我应该说,我心疼我的话费?”仁王开了个失败的玩笑,然后继续说,“现在我走了。老实说,这件事我管不着。就算是你也罢,你也管不着的。”他平时说话就不像柳生那样井井有条,而此刻则显得更加没有条理。“怎么说呢,柳生。看到这种场面不管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

“是啊,所以我在陪你一齐分担这份悲伤。”

“我倒也没有特别地在悲伤。”这是实话,为了避免误解,仁王特别注明了一下。“‘悲伤’这个词太笼统了,用在这儿不合适的,绅士。就像你看过的那些小说一样,并不是所有的动机都是一概而论的恶。”

“你说得对,仁王同学。这点我需要向你道歉。但这总归是不好受的……而这通电话,会让我们彼此心里都舒服一些。”柳生比吕士说,他要下车换乘了,稍等片刻。仁王没有挂电话,而是在人群嘈杂的背景音中捕捉到了停车铃的叮咚声,以及车门打开的声音。“久等了,现在好了。那么,你还在它的面前吗?”

“没有,”仁王说,“我走了。”

“你是想说,市政会清理的对吧?这还真有你的作风。”柳生比吕士笑了。他了解他的搭档,仁王雅治确实是个不怎么修边幅的人。或许从广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性格,但是柳生认为并无大碍,这是仁王本身的模样。与此同时,不修边幅,也并不意味着彻底的铁石心肠。柳生想了想,然后问仁王:“现在,你是不是要去买新的橡胶球了?或者说吹泡棒……需要我陪你一起吗?现在我正好在换乘站,可以到你那边去。”

“没必要,柳生。我已经快到家了。”仁王说,并且表示,他送了那只死猫一顶假发,就是平时假扮柳生时用的那顶。那玩意他还有很多备用,所以倒也不必专程去买。

“这个选择很棒啊,仁王同学。就好像我也到场一同为他悼念了似的,谢谢你。”

“你为什么要谢我呢?分明是我唐突打电话过来的吧。”尽管柳生看不到,但仁王雅治还是翻了个白眼。“而且,就算我们当时做了什么,估计结果也还是这样吧。缺乏照料,说不低自身还带了些什么病,四舍五入活不过一周的东西——周猫,就叫它周猫吧。”仁王不愿意去想,但毕竟这是他亲眼所见:一只黑色的猫,看起来或许也就一两个月吧,小小的,瘦瘦的,像是一只长了长毛的大耗子,耷拉在堆了些垃圾的小巷边。仁王看不见猫的正脸,只是从他无力的四肢和躯体,以及周遭的飞虫判断出这是一只死猫的。其实只要他走大路,绕开这些没什么光照的小巷就可以绕开这些阴影中的不幸。但仁王雅治爱抄近路,和他喜欢走地下通道是一样的,难改。

“这就有些为你自己开脱的嫌疑了,仁王同学。”

“那倒没有,我只是说出了事实的一种可能罢了。”仁王说,他到家了,然后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一边换鞋一边和柳生继续讲电话,“我觉得,我今晚会睡不好。或许我会梦见那只猫变成了一个人,皮肤就像他的毛色一样黑,找不到眼睛,也看不见鼻子。然后他,或者她,会光着身子手脚并用地在小巷里走动,从垃圾堆里找吃的。然后躲在车的后面,撅着屁股拉屎。”

“够了,仁王同学,我不禁要怀疑一下你打电话给我的动机了。”话题已经完全跑远了,柳生比吕士便也毫不留情地止住了仁王雅治过分的妄想,“你再这么说,晚上可是会真的梦到这些东西的哟。”

“嘿,梦见就见呗,反正我是不会怕的,怕的也不会是我。对不对啊,柳生?”仁王嘿嘿地笑了起来。

“哎,你这个人啊。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柳生说,他等的电车来了,还有几站,自己也应该到家了。

“好的。那么晚安啦,柳生。”虽然现在不过只是下午五点,烧红的太阳都还挂在天穹的一角,但仁王雅治还是说了晚安,并且决定今天早点睡。或许他也是一只周猫,但人们都说他是充满谎言的老狐狸,那就叫周狐吧。

但如果这个想法让柳生知道了,他一定会说,仁王同学分明已经十五岁,是个初三的学生了,哪来一周生命的说法呢。想到这里,仁王雅治笑出了声,并且熟练地把笑声转换成了自己习惯的奇怪口癖。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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