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愛のアクセル

君の2秒後ろ

愛しても愛しても止まらない

迹忍AO/すがた

随便写写 可能有点双天才要素 但是不重要


すがた

 

迹部景吾从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就算有,也仅限于将对手如同落网的蝶蛾般捕获,玩弄至终局,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耐心,于他人而言,可有可无。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讨来无端的好处和甜头。当然,忍足侑士自然也不会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可以横行霸道的特权,他也没这么想过,更何况他才打完一场糟糕透顶,令人发指的比赛。

好吧,或许7比5这个数字听起来还不算差,好歹对于他们冰帝来说,姑且算是赢了。而且还是在第三单打就用高一新生先将一军的旗开得胜。按照现在的赛制,只需要第一双打的前辈们不太过于拉胯,他们冰帝就绝无败北的可能性。但忍足侑士为了这一场地区预选赛中毫不起眼的一分,这个声称天才的家伙就几乎要榨干自己所有体力。从比赛结束,双方握手下场之后,忍足侑士就一直缩在冰帝的候场长凳上没有动过。和慈郎刚刚拿下第二双打的岳人蹦蹦跳跳跑过来用毛巾给他揉了揉头发,又帮他拿来了水杯。可忍足侑士就像欠费停机了似的,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之后就不再有任何反应。

迹部起初认为这家伙放个十来二十分钟自我冷却就可以恢复了事,可没想到直到最后比赛结束,整个冰帝网球部都在初战告捷的轻松气息中散去,正选队员也准备列队解散时,他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像个雕塑。

除了在U17集训时对打的那一次,向日从来没有见过将心扉闭锁到如此程度的忍足。但对赛时好歹算是为了胜利才给自己背上枷锁,而现在……“简直荒唐,你到底还想傻坐在那里多久!”迹部终于忍无可忍,抄着手对着一言不发的忍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但忍足没有理他,成功地用沉默彻底激怒了迹部。迹部景吾三步两步地迈到忍足的面前,拽着他的领子迫使忍足用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双脚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摆张臭脸,大爷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了,是吗,啊?”还没上场比赛就已经结束的迹部当然还精力十足,他的声音不降反增,别说整个队了,就连整个公园内正准备一哄而散的冰帝部员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忍足仍旧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心情,但是他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他用力将迹部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掰开,让他爱走走,爱留留,少来管别人的闲事,他自有他的节奏。

最后忍足终究是理亏,他还是只好在僵持两秒之后就收拾好东西,跟上队伍,并且在迹部家的校车开走前的最后一秒跳了上去。冰帝高中部的正选说穿了也就那么十来个人,空位自然是大把大把,慈郎和向日黏在一起分享今日采购的可爱零食,而宍户在和长太郎通电话,分享今天赛事的亮点,而至于前辈们世界,他没法融入,也没有那个兴趣,于是干脆随便找了个无人的空位就钻了进去。不过他早应该想到,像迹部景吾这种我行我素的家伙,怎么可能让他独自安生。

“喂,天才,说句话啊?”迹部说,但却也不看他,只是挤着手指端倪着自己的指甲,然后决定周末去做个护理,“总不能打场球就让你变哑巴了?我们还没到关东大赛呢,你见不到那个灭五感的家伙的。”说着他捏了捏下巴,哼了一声,表示就算见到了幸村,也轮不到忍足来同他对战,击败那个神之子的,当然得是他迹部景吾。说完了,迹部就笑,笑得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找忍足的茬。

“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显然让忍足侑士有些难堪,他试着将视线挪到一旁,用车窗里自己的镜像来分散注意力,但很显然,这行不通:看着镜像中疲惫得像是刚刚死里逃生似的。太狼狈,这不像他。

“呵,是啊。那不然呢?”迹部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忍足的耳边,吹气似的朝他低语,“啊,是啊,对于一个棕熊落网都能给本大爷打出界的家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紧接着,他收起两张座位之间的扶手,像是一只捕猎成功,正准备大快朵颐的野豹,伸手掐住了忍足的脖子,用蛮力掰过他的脸,问他,“这招式你大概打了多少年?反击扣杀的这一球,可是你从本大爷手中夺走的第一分,到了现在你竟然敢给我打出界?开什么玩笑。”

见忍足被自己掐得快要窒息,连视线看起来都变得有些朦胧。迹部便也不再为难他,松开了手,大慈大悲地送他一个迹部出品的狡辩机会。“你啊……”忍足拧着眉毛揉了揉取下眼镜揉揉眉心,随后抬着眼睛注视着迹部,“我觉得你应该理解不了,景吾。”他从来不在人前摘下眼镜,更别说用这样一双无可奈何得甚至有些怨气的眼睛注视着对方。

“啊?你有本事倒是说来听听,看我到底能不能理解。”见忍足终于恢复了一些正常,迹部也好好坐回了位置上,看忍足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让他演出这么一场顽劣的比赛出来。

“不二周助。”冷不丁地,忍足提起了一个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他示意迹部不要打断他,好让他继续——难能可贵地,只在他迹部景吾的面前表达出自己的迷惘。“你应当看过他对阵德国队的比赛吧……?”

“哼。原来是看到同为天才的家伙领先一步,心急了?”迹部挑了挑眉毛,表示那个眯眯眼的攻击性网球确实有点意思,但也只是有点意思罢了。他总是这样,在肆意妄为地看轻所有人的同时,又将他们每个人都视为自己眼中钉和肉中刺,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溃败,一蹶不振。

“倒也不能这么说。”忍足侑士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疲惫,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他既不看着同他讲话的迹部,也不愿去看车窗中的倒影。像是固定视角的机器人,又像是只漫无目的的单细胞动物,眯着眼睛注视着前面座位的靠垫。

“确实。这仍旧不能成为你这场比赛烂成这样的借口。”

“我只是还在寻找方向罢了。”忍足侑士仍旧困惑,至少在上次同桃城的对赛之后,他很久没有这样不拘小节——不拘小节得如此过分。如果说同桃城那一场还算是被形式所迫,被场上的气氛带动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奔放与野性的话,那么眼下刚刚结束的这场比赛,就像是一场拙劣的模仿。当然,忍足知道他不会输,因此在胜利的镣铐之下,他疯狂地在击球和发球中不断寻找,不断寻找此前那个一度热血到迹部都要提醒他的忍足侑士。他想,他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至少不能再眼下一昧地一成不变。

借着眼角的余光,他偷偷看了一眼迹部,偷偷瞄了一眼他眼角的泪痣。哎,这个随时都专注到极致,随时都在蜕变羽化的怪物。他和迹部之间的比赛很少,真要说有什么印象的,就是自己刚刚迷路进冰帝的那一天,穿着皮鞋衬衫就拿起球拍进了场的那一天吧。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忍足侑士,还需要整整一局的比分来观察迹部的球路。

那一天他们打得很快乐,尽管自己最后球拍都被击飞,输在了迹部过分张扬的圆舞曲之下,他仍然打得很快乐。

可现在呢?他才不信两人的差距只有那么一两粒发球,或者一发尚在雏形的圆舞曲。到了现在,高中一年级忍足侑士,和高中一年级的迹部景吾之间又差距会有多少呢?迹部那双眼睛,甚至能够冲开自己死死扣住的心门,洞悉其中的一切啊。这可比分析骨骼肌肉什么的要可怕得多,可怕得多。

不管怎么说,网球好歹都是一项竞技运动。不追求胜败,只是纯粹地享受过程……这又不是什么恋爱小说,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事情呢?或许别人可以做到吧,反正忍足侑士不行。就算是主管到极致的恋爱,也要看经济基础,天时地利的,好吧?

忍足侑士不知道不二周助是如何做出如此豪迈的取舍和蜕变的,总之,这不像不二的风格……而被他的改变所触动的自己,也完全没有个所谓“冰帝的天才”的样子。

迹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又开了口,准确说,在开口之前他先动了手。仍旧是唐突地,不做任何预告地,迹部景吾就掰过忍足侑士精致的脸蛋朝车窗扭去。“给本大爷好好看着里面的倒影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说着迹部又一次站起身,贴到忍足身旁,同他一起看着镜面中的倒影。“看好了:忍足侑士的头发,有点长,但还不算碍事;忍足侑士的眼睛,不会放过任何一种球路,就连本大爷也能被收入囊中,不错;接下来,忍足侑士的眼镜,平光的圆镜片,除了耍帅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但本大爷喜欢。就这样,每个细节,甚至你这家伙的每个毛孔,本大爷都看得清清楚楚,无一例外,都是你忍足侑士,不是别人的。明白了吗?”迹部很少这么多话,但拜托啊,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忍足侑士,还是个正在犯糊涂,一不小心绕了个大弯路,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的忍足侑士。

这才不是什么偏爱,什么宽仁,这样的忍足可是千载难逢的猎物,他迹部景吾绝对不能放过。

“我说你啊,到底懂了没有?”说着趁着忍足侑士还没回过神来,迹部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才坐回位置上去。其实刚才手感不是很好,汗汗的,但算了,这次大爷姑且就不计较了。“如果还是想不明白,过会儿就来打一场吧——但你要是还像刚才那样心不在焉,本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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